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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老家

2025-05-29 08:57:34 来源:诸城新闻网
刘景森
  每逢长假,人们总把谋划到何地旅游列在假日计划首位,我是另类,老家的风景虽不及旅游景区的万分之一,但却仍是最值得我去的打卡之地,因为那里有养育我的父母,那里有儿时滋养我身体如今滋润我灵魂的大埠岭和南河崖。
  五一到了,回家。
  老家院子里没有狗尾草,高过门梢的只有一棵柿子树。父母健在,虽然身板不再硬朗,但不失勤快,脚步虽然蹒跚,但每日无数次的来回穿梭,足以让院子寸草不生,除了几株泼实的不知名的花卉。
  劳动节要劳动。五一这天,我把换下的旧木窗拆解变烧柴,我从院里找出小推车,把旧窗子横在车斗之上,手执斧子把玻璃敲碎,哐啷哐啷,听起来特别解压。母亲已在天井燊火燎水,儿子嫌呛人,我却喜欢这种夹杂着松香和乡情的烟火气。院子里飘着妈妈味道,这种日子不再像儿时那样天天拥有,只有周末或节假日才能有幸重温一次。用母亲燎的水泡茶,再普通的茶叶也会香气四溢,喝着母亲用八印大锅熬的小米粥,米质一般也会香糯可口。
  虽然我在孝敬父母方面一直努力,但有时难免也会与母亲意见相左,言差语错时,她总会嗔怪一句“你看你这个小孩儿”。是啊,哪怕自己年龄再大,只要父母健在,在他们面前,永远是个孩子,永远有任性撒娇的资本。不知道享受父母燎水做饭的日子还能保持多久,不管愿不愿意,终有一天,老屋院子的狗尾草也会高过门梢,肚子咕咕叫时,喊上几声娘我饿了,纵使喊哑嗓子也许再也无人回应,每每想及此事,我会泪润眼眶。
  小时候,除了打蛤蟆钓蛙子捉蝉扑蚂蚱,还恶作剧地和过尿泥,不顾父母那句“和尿泥,肿眼皮”的忠告,当然也正儿八经地玩过泥巴。长我几岁的刘治民叔是我眼中的泥塑大师,他用黄泥做的手枪、捏的泥人甚至复杂的放映机都栩栩如生,我也学着做,硬是把马捏成狗的模样,没有指狗为马的尴尬,却是心怀一份勇于尝试后的喜悦。当父母看见一个泥猴窜入家门,定晴望去竟是自己儿子,此时此刻,等待我的将是一顿呵斥抑或胖揍。那时的他们年轻气盛,母亲的腰没弯,父亲的白发还看不见,握笤帚疙瘩的手是那么坚定有力。多么希望今天我还没长大,还是那个惹他们生气的不懂事的孩子,那样他们就不会变老,还能喊着我的乳名,满大街地追着打我,可铁的事实是:英雄迟暮,廉颇老矣。
  屋前的那两畦子大蒜,葱绿茂盛,再过半月二十天就可以薅了腌糖醋蒜了,又想起去年,父亲端坐门前,岁月无情,以前不见白发,而今不见头发,但在我眼中,他认真铰蒜的模样依然帅气,他正在力所能及地诠释着父爱,目光坚毅却又饱含温情。
  小时候盼过年,期盼着有新衣服穿,有大白兔奶糖吃,有嫲嫲从席底寻出的五毛钱的压岁钱。现如今内心纠结,有时怕过年,有时盼过年。怕过年是惧怕父母过一年老一岁,身体一年不如一年。盼过年,因为只有过年,兄弟姐妹们从四面八方赶回老家,冷清沉寂的小院才有久违的笑声,孤独寂寞的父母才得以享受几日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。
  村前的白杨树换了一茬又一茬,它们高耸入云,一代代忠诚守护着我的家乡,这几日恰逢杨絮飘洒如雪,在我眼前晃来晃去,似乎认出了我这个混迹县城三十年的游子,家乡的白杨树不但对我没有丝毫嫌弃,还用跳跃的杨絮为我的回家表达着欢呼雀跃的心情。
  喜欢马健涛的《童年老家》,每每听来,总会热泪盈眶。
  (作者系实验初中教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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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岳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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