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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的打靶游戏

2022-07-22 18:33:13 来源:
郑允科
  童年时最常玩的游戏是“打瓦”,就是找一块瓦片或者薄石板,底部插在沙土里防止歪倒,然后在五六米之外划一条线,小伙伴们轮流站在线外向目标投掷小石头,击中的算赢。轮到我的时候,我像别的伙伴一样,身子微侧,左脚在前,右脚在后,眯着左眼,右手三个指头捏着早就物色好的小石头往前一伸,眼睛、石头、瓦片三点一线,凝神静气,然后右胳膊往后扬起,“嗖”地一下把小石头朝前使劲扔过去。小孩子的准头可想而知,常常要轮好几圈才会击中瓦片,不管是谁,只要打倒或击碎瓦片都会博得大家的喝彩。
  那时候我大概七八岁,还没上学,“包产到户”开始成为大人们的热门话题。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,只知道我家和爷爷家、六叔家共同分到一头老黄牛,大人去地里干活的时候,我常常要去放牛。
  牛在山坡上慢条斯理地用舌头撕掠着肥嫩的青草,我望望远处田地里劳作的长辈和山下炊烟袅袅的村子,百无聊赖之下,我就从附近找来一些小石头,朝着旁边不远处的松树瞄准、投掷。一下,两下,三下,或中,或不中,我心无旁骛,乐在其中。等牛儿吃饱了,我的小胳膊也酸酸的了。后来在“打瓦”的游戏中,我的准头渐渐超过了其他人,每当我投掷的石块“啪”地一下把瓦片打倒,伙伴们开始对我刮目相看。
  十二三岁的时候,二大爷家的哥哥用旧自行车链条给我做了一把火柴枪,用树杈、自行车内胎和破皮手套做了个弹弓。火柴枪虽然好玩却不能打靶,弹弓却可以既瞄准又射击。于是,山上的松树,沟里的刺槐,村里的梧桐和杨树,粗壮的树干都成为我的靶子,节假日和放学后,我兜里常常装着弹弓和小石子,一有空就拿出来练几下。静止的靶子打够了,就想打移动的靶子,冬天树上的叶子掉光了,光秃秃的枝条上叽叽喳喳的麻雀让我跃跃欲试。
  我一个人来到村外的树林,蹑手蹑脚地朝枝杈上有麻雀的地方靠近。那些小家伙都在愉快地聊天,我以为它们会忽视我的存在,可是当我目测它们在我的有效射程之内,拿出弹弓准备瞄准的时候,小鸟们像商量好了似的呼啦一下子飞走了。反复几次,我慢慢失去了耐心,打活靶的想法就此落空。后来人到中年接触到传统文化和佛法,知道了“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”,猜想那时候一定是麻雀们感觉到了我的杀气,所以没等我近前就逃之夭夭了。
  不知不觉几十年就过去了,“人生一世间,如白驹过隙。”我很怀念童年时那些打靶的游戏,也一直像打靶一样努力实现一个又一个的人生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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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张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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